第四十三章：宇文邕的生日，絮兒的禮物 (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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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為了劇情需要，邕邕的生日提前。
剛剛考試完，從市區回來，就急著更文了。第二發還在擼ing，爭取斷電前發出來。
“天女姑娘,這次瘟疫真的是辛苦你了。”皇後坐在榻上,一邊喝著花茶一邊溫柔無比地對我說到。
“嗯,皇後嚴重了。絮兒只是盡自己所能而已。”我假裝自然地坐在椅子上,面帶微笑的對皇後說到。真不知皇後是怎麽想的,自下朝之後,便拉著我到了她的寢殿,說是要講講女人之間的悄悄話。
“天女姑娘自謙了。皇上說了，這次瘟疫能夠順利解除,多虧了天女姑娘及時找到瘟疫的源頭。本宮也聽說天女姑娘甚至為此不幸感染瘟疫，好在現在沒什麽事。否則將是我大周國的一大損失啊。”皇後拉著我的手,看著真的就像是姐妹一般，和我聊天。但是語句之間的生硬，以及眼底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，我真的分不清楚，她說的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。
“皇後娘娘，感染瘟疫實屬絮兒不小心。讓皇後娘娘費心了。”
“不要一口一個皇後娘娘，皇後娘娘的叫著，顯得多生疏啊，本宮比你大，不如你叫本宮一聲姐姐吧，如何？”
我暗自震驚，這皇後到底想要怎麽樣？且不論之前我們之間鬧得有些不愉快，我一向與她不熟，就連她的寢宮，也是今個第一天來。為什麽現下如此熱情，一會兒噓寒問暖，一會兒又要以姐妹相稱的。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，但是表面上，我還是很快應和皇後說到：“能和皇後娘娘做姐妹是絮兒的榮幸。姐姐也不要叫我天女什麽的了，直接喊我絮兒就可以了。”
“好，絮兒。”皇後放開我的手，拿起桌上的茶杯，抿了一口茶，然後用手絹擦擦嘴角，微笑地看著我。同時又命令宮女搬了一盤荔枝，放在我們二人中間，繼續說：“這是剛上供的新鮮的的荔枝，是下邊的人特意從陳國快馬加鞭帶過來的。我們北方，一般是沒有的。絮兒也嘗嘗？”
“謝謝姐姐。”我接過一顆荔枝，剝了殼，往嘴裏一放。荔枝，在古代的北方確實少見，中國歷史上，唐代詩人杜牧的《過華清宮絕句》中就曾描寫過“騎紅塵妃子笑,無人知是荔枝來”的典故，可見荔枝在古代的珍貴之處。但是對於一個在現代長大的孩子，荔枝並不是什麽稀奇的東西。加上我本身就不是很喜歡這種水果，吃了一兩個就不再吃了。“姐姐，不知道特意啦絮兒過來，應該不單單是為了敘敘舊或者品嘗這荔枝的吧。”我見對方光吃東西，不說話，幹脆開門見山。
“能有什麽事啊。”皇後擡在空中的手，顯然一頓。她怕是沒想到我會這麽直截了當的問吧：“其實，本宮就是想問問絮兒的意見。”
“意見？”
“絮兒覺得，皇上如何？”
“很好啊。”我不知道皇後到底問的是哪方面的事，只能籠統地回答。
“很好。是啊，皇上是很好。”皇後自言自語地說到：“絮兒，你也知道，其實皇上他一向勤於政事，不常留戀後宮，導致皇上至今仍然膝下無子。是本宮這個皇後不盡職啊。
“姐姐說那裏的話。姐姐賢惠，這是周國人盡皆知的事，阿邕，他還年輕嘛。”才20幾，放到現代，連老婆都沒娶呢，我有些酸酸地暗自罵道。
“是啊，不知絮兒可有意願？你我姐妹——”
我是聽明白皇後的意思了，是在試探我對阿邕是不是有意思嗎？還是真的大度的想要幫丈夫納小妾，綿延子嗣？
“姐姐，你。絮兒沒那方面的打算。”雖然我承認自己喜歡阿邕，但的確沒有打算就這樣進他的後宮，成為四方天的宮闈中的女人，每日翹首等待丈夫的臨幸。我，沒辦法忍受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，任何一個女人都沒辦法忍受如此，皇後，你難道不是如此嗎？不然，為何你對我說這番話的時候，會如此緊攥著帕子？
“天色不早了，姐姐，絮兒這些天在疫區都沒能好好睡個覺呢，我可實在是堅持不住了，非得到床上舒舒服服睡一覺不可？”我表現得略微有點象妹妹對姐姐撒嬌的樣子，心裏不斷吐槽自己，好嗲！這貨絕對不是我。
“啊，瞧，是本宮疏忽了。絮兒舟車勞頓，是該好好休息一番。”
“那絮兒可就告退了。”我一邊起身，順手理理衣服，對著皇後告別。然後趕緊離開皇後的這個富麗堂皇的寢殿。
一路，我快步回到自己的寢殿，一下撲倒在床上，不脫衣服，直接，抓起被子的一角，往身上裹起團團的一圈，把自己包的更個蠶繭似的。然後閉上眼睛，一動也不動。真奇怪，明明之前困得要命，現在，大腦卻非常的清晰，完全沒有睡意。我反覆地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。
“啊！”我煩躁地叫了一聲，抓著頭發，從床上坐起來。
在床上，地下，床上，地下，來來回回，不知過了多久，從傍晚黃昏，到月亮高掛，我就這樣一個人在屋子裏邊，獨自糾結。我坐在床邊，一點一點理清自己的思緒。我喜歡啊邕，但是阿邕有皇後，有後宮的其他女人，雖然比起歷史上其他皇帝，他的後宮真的是數量少得可以用手指數過來，即使如此，仍然不能掩蓋他是有婦之夫的事實。就算阿邕喜歡我，又如何，我和他在一起，說好聽點是周國的皇妃，妃，還不是妾！我是決計不願給人做小，就算那是我愛的男人。我該怎麽辦？讓阿邕再愛上我一點，愛到願意為我廢除後宮？不，不可能。這後宮的女人，無不牽涉到前朝的平衡，他怎麽可能為了我讓周國陷入政權不穩的局面。
我無力地向後傾倒，躺在床上，張開手臂，就那般自由的放著。看著帳子，讓一片漿糊的腦子努力放空。
漸漸，入睡。
睜開眼睛，天已經微亮，透過窗紗，陽光一縷一縷地照射進來，正巧照在我的眼睛上。我不舒服地用手擋住陽光，打了個哈欠，又伸了伸懶腰。好舒服啊！果然睡一覺，神清氣爽啊。
扣扣，扣扣。聽到敲門聲，我無奈下床，一邊穿鞋，一邊大聲問道：“誰啊？”大清早的，這個時候來找我。
“絮兒姐姐，是我！”貞兒特有的孩子諾諾地聲音傳入耳中。
我終於穿好了鞋，拿了件衣服給自己披上，然後去給她開門。“貞兒，你怎麽這個時間來找我啊？有什麽重要的事嗎？快進來。”早晨，霧氣重，容易粘濕衣服，貞兒體弱，弄不好就會著涼。我趕忙拉著貞兒進屋。
“我沒事，絮兒姐姐不必擔憂！”貞兒對著我笑了笑，“絮兒姐姐，貞兒有事想請絮兒姐姐一起幫忙想想！”
“可以啊！不過，貞兒要先稍微等一會哦。等絮兒姐姐洗漱完，可好？”我摸摸貞兒的臉，回答。見貞兒乖巧地點點頭，便吩咐紅藍：“紅藍，給貞兒公主準備一杯熱奶。”紅藍是我昨日，向阿邕要來的宮女，以前是在阿邕寢殿的宮女。至於小翠，雖然我此刻不能表露出什麽，仍然讓她貼身跟著我，但吃食之類的肯定是不能再經她的手了。要不然，其他人誤食了本該給我準備的食物，就不好了。
我洗好臉，選了一件素凈的衣服換好，又給自己畫了個淡淡的妝，然後去前殿。花了不少時間，希望貞兒沒有等到心煩。
“貞兒？”我看貞兒看著杯子，不知道在研究些什麽？只好輕輕地拍拍她的肩。
“絮兒姐姐，你好啦！”
“嗯，說吧！有什麽事需要和我一起斟酌斟酌的啊？”
“其實，今天是小馬兒的生日。貞兒準備了好幾份禮物，可是不知道哪份禮物小馬兒更加喜歡！”貞兒撓撓小腦袋，吞吞吐吐地說到，滿臉的糾結，甚是可愛。
今天是阿邕的生日？“那，貞兒給阿邕準備了那些禮物啊？”
“我帶絮兒姐姐去我寢殿瞧瞧！”貞兒伸出短短肥肥的手，拉著我，當即離開屋子。當初為了就近照顧貞兒，我住的地方安排在離貞兒宮殿很近的地方，後來就一直沒換。沒多久，我們便回到了貞兒的寢殿。我被貞兒神秘地拉進她的屋子，至於宮女們，都被安排在門外候著。
“絮兒姐姐，你看？”
我看著一床的禮物，有迷你的小木馬木雕，有棋盤，有小貞兒玩偶，我看著那堆禮物，一分鐘無語，還是呵呵呵呵的忍不住笑拉出來。再早熟，都還是小孩子啊！那哪裏是給阿邕準備禮物啊，分明是給自己準備的吧！，全部都是貞兒自己喜歡的東西。我可沒有辦法想象阿邕那麽大個人抱著玩偶的樣子。
“你不要笑，不準笑！”貞兒漲紅著臉，捂著眼睛，不停的對我說道。
“好了，好了！我不笑！”我止住笑，努力站直，幫貞兒一起收拾床，將那些禮物一一整理好：“貞兒啊，一般呢，送人禮物都是送對方喜歡的東西的。你看，阿邕品是最喜歡什麽？你就選哪個送給他就好了。”
“嗯，我想想。”貞兒托著小腦袋，想了一會兒說道：“小馬兒最喜歡，嗯，對了，小馬兒最喜歡貞兒和絮兒姐姐。”貞兒高興地跳了起來，非常得意地拍了拍胸脯，“絮兒姐姐，貞兒把自己和絮兒姐姐一起送給小馬兒，小馬兒，一定會很高興。”
我僵硬地坐在床上，好久都沒有回應。感覺到耳根有些發燙，從一個孩子口中有人喜歡你，竟是如此尷尬的事？“貞兒，送禮物能，要送心意，不能送人，知道嗎？”
“啊？那怎麽辦？”貞兒失望地看著地面，讓我有一種深深地罪惡感。
“貞兒可知道，阿邕平時最喜歡做什麽事？”我慢慢誘導貞兒。
“寫字（其實是批閱奏章），給我做馬兒，嗯，還有下棋。”
“那，貞兒可以送他筆或者棋盤，這樣啊，以後阿邕一寫字或者和別人下棋，就會想起貞兒。怎麽樣啊？”
“好！”這件事，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。
我和貞兒玩了一會兒，然後離開去吃早飯。看著宮裏便忙裏忙外地打掃，估計是要辦壽宴，所以才會如此忙碌吧。阿邕生日，我該送他什麽禮物好呢？我下意識地摸摸胯間的包包，那裏一直靜悄悄地放著我那條成人禮沒能送出去的衿帶。
算了，送那個，不太合適吧。我想著，阿邕是周國的皇帝，有什麽沒見識過？我送多貴重的禮物都是沒什麽新奇的，再說，我身邊也沒有什麽貴重稀奇的禮物。雖然，送人禮物在於心意，但是要是禮物太寒磣了，也實在是拿不出手。想著想著，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麽東西才會讓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呢？對了，煙花！雪舞有教過我如何制作火樹銀花，不過我是以前從沒做過，第一次嘗試不知道能不能成功？還是先試試吧！
傍晚時分，我終於完成了火樹銀花。用袖子擦了擦汗，便聽到有宮女奉皇後的命令，請我去參加阿邕的壽宴。我換了一件勉強看著算正式其實還是很素的衣服，讓小翠幫我裝扮了一下然後一同去了壽宴的會場。
去的路上就聽到宮女們都有意無意地竊竊私語，說什麽皇帝的壽宴是皇後一手操辦的，皇後一一經手，皇上喜歡什麽，不喜歡什麽全部不落的吩咐之類的信息。我淡淡一笑，淡然地走自己的路，不去理會。
越接近宴會地點，宮女太監們還有禮部的人就越忙碌，一個個都攢著十二分的精神，不敢有一絲懈怠。之間宴會場，大堂上座，還有其左右兩側，以及右側的微下方，均放著桌椅。“妹妹，你來了！”皇後見到我，趕忙停下手中的事，過來迎接我，“來，快。”我被皇後拉到右側上方的桌前坐下。而此時，貞兒也由宮女牽著，到了會場。她見我坐在這邊，很自然的迎上來，坐在我下方靠近的那個位子上。
“皇後娘娘安好，絮兒姐姐好。”貞兒笑著給我們打招呼。
皇後笑了笑，摸摸貞兒的腦袋，然後往左側那邊的位子坐下！見所有都準備完畢，然後一聲令下，大家就都停手下去了。我正端坐好，看著下邊，兩排整整齊齊的桌椅一次放著，應該是給朝臣們坐的吧。
果然，等殿內除了我，皇後和貞兒，就只剩下一些伺候倒酒的宮女後，只見候在外邊的大臣便一次進來了。大家按著品級高低，依順排著隊，在大冢宰的帶頭下，一次給我們請安：“臣等參見皇後娘娘，參見護國天女，參見貞兒姑娘。”果然，聽到護國天女還是怎麽聽怎麽不舒服，讓我想到了電視劇裏邊常常放的護國夫人，陳國夫人，魏國夫人之類的… …汗，也不知阿邕是怎麽想的，昨天朝上為了表彰我對解決瘟疫事件的功勞，特意給我這樣一個封號，說是享受一品皓命的待遇什麽了。
“各位大人請起！”皇後非常習慣，坐在自己的位子上，讓大臣們起磕。
“謝皇後娘娘，謝護國天女，謝貞兒公主。”然後，齊齊起身，依次入席，安靜地等待阿邕，主角出現。
☆、四十四：皇家宴會，絮兒回齊救雪舞
作者有話要說：第二撥，終於趕在學校斷電前，完成了。松口氣啊！
那個，問大家一個意見，乾想著，要不要讓曉東死掉呢？其實，縱觀整部電視劇，除了邕邕，最令人心疼的就是曉東了。一直默默守護中......雪舞真幸福。
沒過多久,阿邕便在眾人期盼中現身了。只是他雙手放在身後,目光朝著前方,完全無視兩邊下跪的大臣們。
“皇後不必多禮。”阿邕扶起皇後,至於我和貞兒,完全就沒有下跪。
“多謝皇上。”此時,皇後極其,非常嬌媚地回答著，看著阿邕那眼神真的是望眼欲穿。
反倒是阿邕,扶起皇後便放手了，接著說道：“此次宴會,皇後辛苦了。”
“只要皇上高興，臣妾不辛苦。”
“嗯。”阿邕在正位上坐好，然後才對那些從他進來就一直跪著的大臣們說道：“眾愛卿，都起來吧。今天是朕的壽辰，我們君臣不必如此多的虛禮。”
“多謝皇上。”
不得不說，皇宮裏無論是誰誰誰的壽宴，都是無聊的。我一邊埋頭吃飯，一邊看著那些大臣一一進獻壽禮。通常就是由王公公在上邊念，“某某某，獻上啥啥啥”，下邊的大臣就出列，獻上禮物。但是，基本上，除了幾個重要的地位較高的大臣外，其他了，阿邕根本連瞄都沒瞄一眼，便讓人拿下去了。
過了很久，久到我撐得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，大臣獻禮的環節才結束。
“皇上，臣妾特意讓人去佛山上請高僧開光，求來著紅珊瑚手珠，聽說帶著這個，與皇上身體有益。可保皇上聖體康泰,保我大周國運昌盛。”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端著壽禮，遞到阿邕面前。
阿邕拿起手珠，看了看，然後又放了回去，和悅地對她說道：“皇後有心了。朕甚是喜歡。”
“小馬兒，小馬兒。貞兒也被小馬兒準備了壽禮。”貞兒孩子般求愛撫地聲音傳入耳中，所有人的目光便聚集到我們這邊。
“哦，貞兒給朕準備了什麽禮物啊？”阿邕寵溺的說道。
“棋盤，小馬兒喜歡下棋，以後小馬兒就用我送的棋盤下棋，這樣，你就可以時時刻刻都想起貞兒了。”貞兒親自掏出棋盤，走到阿邕身邊，把禮物給他。
只見阿邕接過棋盤，定睛觀察好久，回答道：“小馬兒很喜歡。”阿邕捏捏貞兒的鼻梁，親昵地說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貞兒見此，像個小大人一樣，一手插著腰，微微擡頭，傲嬌的說這話。真的是天真顯露無疑，令在場的人都不覺好笑。
等貞兒送完禮，在場的，就剩我一人還未送上賀禮了。我尷尬地放下手中的筷子，不好意思地說道：“我的禮物，可能需要各位換個地方，這裏不太適合呈現出來。”
“是什麽禮物如此神秘？”皇後搶在阿邕面前發文。
“不是什麽新奇的東西，只是一些娛樂的小玩意。不能與皇後娘娘以及在場的各位大人相比。”
“無妨，正好吃的差不多，朕非常想知道絮兒會送朕什麽禮物。大家陪朕一起飯後運動運動也好。”阿邕說著，起身，帶頭往殿外出去。沒多久，所有人都到了大殿的外邊。阿邕牽著貞兒，和皇後站在最前邊，後面跟著一堆的大臣，陣勢浩蕩。
我讓紅藍拿出做好的煙火，放到不遠處的廣場上，然後拿出火折子，依次點燃引火線。然後迅速往會跑，和大部隊集合。
眾人不解地看著我，沒見有什麽東西啊。我神秘地指指天，只聽到咻的一聲，十幾支煙花直指天空，一粒粒“金砂”噴射而出，在空中傲然綻放。赤橙黃綠青藍紫，樣樣俱全，姹紫嫣紅，把星空裝點得異常地美麗。大家都既驚訝，又驚艷地擡著腦袋看著煙花。
“好漂亮！”貞兒忍不住感嘆到。
“確實很漂亮。絮兒，這次壽宴，頭籌非絮兒莫屬。”
“皇上過謙了。絮兒不過是借助姐姐雪舞教我的方法照樣做出來罷了。”我推脫到，這個頭籌，可是所有人都爭著想要的東西，我可沒興趣去搶，省得惹人的眼。
“朕覺得絮兒的禮物最得朕心意，眾卿家以為如何？”
“天女所送之物，臣等聞所未聞，見所未見。如此美麗之物，自然是此番所有壽禮中當屬第一。這臣以為，這頭籌非天女莫屬。”大冢宰應和阿邕的話，回覆到。之後其他的官員，也露出，非常讚同，應該如此的表情。所以說，專權什麽的，就是只要皇帝高興，所有人都絕不說不，表示一致讚同。
煙花結束後，大夥就在阿邕的命令下，解散，各回各家。天色已晚，皇後領著貞兒離開。
我踱步在殿外，猶豫要不要叫住阿邕。
“絮兒？”我聽到聲音，猛地一轉頭，便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，條件發射般，往後退了兩步。
“你怎麽會在這？不，不是，你怎麽出來了？”我語無倫次地說著話。
“我見你一直沒離開……”
“我，”我頓時漲紅了臉，低著頭，將攥在手中的衿帶塞到阿邕手裏邊，不等他說話，立刻跑開。此刻心臟以正常的3倍速度砰砰砰的跳著，怎麽也停不下來。我覺得自己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，明明加上上一世，都快40歲的人了，怎麽還這麽小女生的反應？
不知道阿邕受到衿帶是什麽反應？應該還好吧，他又不知道衿帶的涵義，不會多想吧。我鴕鳥般的縮著頭，自我安慰著。饒是如此，這一夜，我又失眠了。
第二日，我頂著兩個熊貓眼，看著鏡子裏邊的自己，甚是無奈啊。我欲哭無淚地換好衣服，偶爾給自己畫個稍微濃一點的妝，好遮蓋臥蠶上明顯的一圈黑。不知道嘆了多少口氣，我才非常不情願地離開臥室。
“天女姑娘！皇上身邊的王公公來傳口信。”
“嗯，請公公進來吧。”我只好放下手中的早餐，起身迎接王公公。
“天女姑娘，老奴奉皇上旨意，召您過去。”
是什麽事？這麽急？我只好看來一眼桌上豐盛的早餐，咽了咽口水，看來只好先忍忍，回來再吃了。
“阿邕，到底是什麽事？非得……曉東！你怎麽會在這裏？”我看著禦書房內，除了阿邕和宇文神舉，另一個人分明是曉東，本該跟在雪舞身邊，在齊國的曉東。
“絮兒姑娘。快，救救夫人。”曉東看到我進來，立刻向我求救。
“雪舞怎麽了？”我一聽是雪舞的事，當即也著急起來。
“絮兒，先別急，聽曉東把事情經過說完。”阿邕握住我的手，安慰道。我稍微冷靜下來，聽曉東解釋。
“妖後馮小伶，其實就是鄭兒，為了報覆，唆使齊國新皇帝高緯下旨處死了四爺，還派人追捕夫人。我受四爺之托，送夫人來周國，只是路上被祖太蔔帶領的兵馬所追，和夫人分散了。”曉東一口氣都不喘地繼續說道：“現在，齊國重重陷阱，就等夫人回去自投羅網。絮兒姑娘，求求你，快去救救夫人。”
“曉東，你放心。雪舞是我姐姐，我怎麽會放任她於危險之中呢。”我安撫曉東，然後轉頭望向阿邕求救，希望他能借兵馬去齊國救雪舞。
“神舉，立刻整備鐵騎軍，趕往齊國救人。”
“是！”
“不行，阿邕你不能去！你是周國皇帝，怎麽能一次又一次去齊國冒險？不行”我站在軍隊前邊，對著阿邕，堅持地反對到。
“要是我不去，你也不能去。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齊國。太危險了。”
“我不是一個人，有神舉，還有諸位鐵騎隊的士兵啊。”
“好了，就這麽決定了。”阿邕說罷，上馬，然後伸手一把將我也拉上去，動作一氣呵成，沒有一點停頓。“駕！”不由我反對，馬飛奔出皇宮，長安，往齊國方向跑去。
長安離鄴城有一段路程，就算是馬不停蹄地趕路，沒個一天一夜也是趕不到了。好在我不用顧著馬，能在馬背上稍微瞇一會眼睛。
在曉東的帶領下，大家以最快的速度，趕到齊國。聽說蘭陵王墓穴葬被葬在鄴城外的小山坡上，想來，雪舞肯定會去祭拜。我和阿邕打定主意，去那裏看看。就目前情勢來看，那是雪舞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了。
趕路中，有些摸不著方向，此時，一個年輕的小夥子，攙扶著老母親，背著大包行李，一看就是要遷徙的。我們停止趕路，上前問話。
“請問，蘭陵王的墓穴可是這個方向？”
“是，是這個方向沒錯。”年輕的小夥子回答道。
“你，你是天女姑娘的妹妹，是周國的天女？”老人驚訝地看著我。
“老婆婆，你認識我和我姐姐？”我肯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，但是從她的語句中，我敢肯定她一定認識雪舞。
“當初邙山之戰後，天女姑娘們回齊國，老婆子有幸見過你們，那個時候，雪舞天女還提我的孩子縫了鞋。天女那時在馬上打盹，怕是對老婆子沒什麽印象。”
原來是這樣！我恍然大悟，又有一點因為被說了醜事而不好意思。
“天女姑娘，快救救雪舞天女吧！她去蘭陵王墓穴了，但是剛剛皇後已經帶著兵馬追趕去了。怕是……”
“她們的人馬可多？”阿邕趕忙問道，要是是大批人馬，怕是很難全身而退了。
“人很多。大概百人。”
“是這樣，那多謝兩位了。不打擾你們趕路了。”我想這，我們這邊人少，想要以少勝多只能取勝。
趕往墓穴的路上，忽然聞到溫泉和硝石的味道。看來，有要用到雪舞的火藥了。想要用少數人擊退比我方多數倍的人馬，同時又能安全撤離的，有什麽比火藥更適合的呢？
和曉東一起，制作完簡易的火藥，我們便往四爺墓穴趕去。看著一堆人圍著追趕一個人，仔細一看，便知道是雪舞了。“姐！”我大聲喊道，然後，眾士兵往齊國士兵方向用力投火藥，而曉東也趁此機會，大喊夫人，騎馬飛速向雪舞方向過去。
“絮絮！”
我震驚地往聲音的來源看去，鄭兒，現在是齊國的皇後，穿著鳳袍，坐在攆轎上，觀看雪舞被眾士兵追捕。縱使裝扮變了，名字變了，她還是鄭兒。為什麽，她會叫我“絮絮？”在我的記憶中，只有一人會那般稱呼我。
☆、四十五章：馬小玲的暗號
“絮絮！”循著聲音,我轉頭看向鄭兒。正在此時,曉東騎著馬向雪舞飛奔而去,迅速將雪舞拉上上馬然後調頭往回跑。
“不要讓他們跑了！快給本宮放箭。”
鄭兒命令一下,齊國的弓箭手就齊齊射箭。只見幾十支箭,密密麻麻,同時朝一個方向飛去。馬兒跑的很快,但再快也比不了強弩之矢的速度。幾十支箭，落落紛紛地射向曉東和雪舞,曉東似乎中了好幾支箭，“曉東！姐！”我看著被護著的雪舞也被一支箭射中,著急地大喊出來。好在只是手臂，不危機生命。
“撤退！”阿邕見形勢，立刻下令離開。為了掩護我們能撤退，神舉帶著幾個士兵又向齊國士兵的方向前後投了幾個火藥。
砰，砰，砰的爆炸聲分外明顯。我扭頭看向鄭兒的方向，只見她猶如看戲一般，微微的彎著弧度，看著這一幕。就好像周國的士兵也好，齊國的士兵也好，任何人的性命在她眼中，都不值得一提，頂多是娛樂她的玩具一般。心底無限地恐懼感，她怎麽會變成這樣？她絕對不會是小玲，小玲絕不會如此殘忍地漠視生命，一定是我剛才產生了幻聽。
鐵騎隊一路上，努力地趕著馬。我們的馬連夜趕路，要是齊國士兵追上來，就真的是束手無策，插翅也難飛了。不管出於什麽原因，大家都很慶幸，齊國士兵並沒有追上來。
“曉東！”
由於身中數箭，曉東再也支持不住，從馬上摔了下來。我們不得不停止逃跑，除了我，雪舞還有阿邕，其餘人將我們圍成一個圈，各自警戒。
“曉東！絮兒，絮兒，你快救救曉東。”雪舞哭著求我。
我看了看曉東，身上數十處中箭，一般人早就當即斷氣了，可是曉東卻憑著毅力，一直趕路，撐到我們安全為止。是什麽使他願意為雪舞如此付出呢？我看著曉東一直看著雪舞，他的眼裏除了她沒有任何人。其實，曉東對雪舞的愛，不比四爺要少吧，只是他一直選擇默默的守護，將那份愛深深地藏在心裏邊，不讓任何人發覺。
“姐，對不起，我……”到不是我不想幫忙，只是我現在也是無能為力啊。我們匆忙從周國出發，別說是手術工具了，就連急救的藥都沒帶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，什麽都沒帶，就算給我一身再世華佗的醫術也沒有不頂用啊。
“絮兒，你救救他，你救救曉東。”雪舞拉著我，就是不願意放手。她那般哭的傷心，我可以理解，畢竟曉東一直陪在她身邊，在她最傷心難過的時候都是曉東默默守護她，安慰她。曉東對雪舞而言，不單單是朋友，更像是哥哥一般。可是，我都說無能為力了，還是這樣苦苦求我，弄得就像是我壞心不願意救曉東似的。
“楊雪舞！”我有些溫怒的喊道她的名字，雪舞頓時放開我的手，看著我。她怕是也知道我生氣了吧。從小到大，只有我真正生氣地時候，才會連名帶姓的大聲喊她。“我知道你擔心曉東，曉東也是我朋友，他現在這樣我也不好過，如果我有辦法，也不會見死不救！”
“對不起，絮兒，可是，曉東他……”雪舞強迫自己停止哭泣，但是效果並不好。
“夫人，不要為了我，鬧得你們姐妹不開心。”曉東忍著傷痛，對雪舞說到：“絮兒姑娘為了救夫人，連夜趕路來齊國……咳咳，她是真的關心夫人……夫人，曉東本來就是賤名村的賤民一個，這條命本來就不值錢，今天能為夫人去死，也算是筆只賺不賠的買賣。呵呵，我韓曉東總算不負四爺囑托，將夫人安全地送到絮兒姑娘身邊了。”
“曉東……”雪舞抱著躺在地上的曉東，傷心地說不出話。而地上的沙子，因為曉東的血被染的殷紅。
“夫人不要傷心，不要內疚。這完全是曉東心甘情願的。請一定好好好的活下去。”曉東想要擡起手為雪舞擦去眼淚，但是，終究是沒有力氣，就算是閉上眼的最後一刻，他滿心想的都還是雪舞的事。
“曉東，曉東！”雪舞見曉東閉上眼，傷心欲絕地大喊，忽然，暈了過去。
“姐。”我扶住雪舞，為她把脈，咦？
“如何？”阿邕見我反覆把了好幾次脈，不解地問道。
“憂思過度，情緒太過激動。沒什麽大問題。這箭傷，看著深，但沒傷及要害，也不礙事。只是，胎兒有些不穩。”是啊，雪舞懷孕了。我之前就一直擔心，以雪舞對四爺的感情，知道四爺死去的信息，怎麽會想要獨活。原來是肚子裏的寶寶給了雪舞活下去的動力，我用手捂住雪舞的肚子，輕輕地對這還未成型的孩子，我未來的外甥說到：“寶寶，你來的可真是及時啊。謝謝你。”
“走吧！”阿邕讓神舉帶上雪舞，自己抱我上馬，繼續往周國放上回去。
雪舞有孕，不適合長時間的趕路，更不合適一直坐在馬上顛簸。等到了周國境內，阿邕讓人找來了馬車，然後再回長安。我坐在馬車裏邊，照顧雪舞。她自暈了到現在，一直就沒醒。
“恩。”
“姐，你醒啦。”我拿出水壺，“來喝些水，再吃點東西。”
雪舞坐起來，接過水壺喝了兩口水，但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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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考試完，從市區回來，就急著更文了。第二發還在擼ing，爭取斷電前發出來。
“天女姑娘,這次瘟疫真的是辛苦你了。”皇後坐在榻上,一邊喝著花茶一邊溫柔無比地對我說到。
“嗯,皇後嚴重了。絮兒只是盡自己所能而已。”我假裝自然地坐在椅子上,面帶微笑的對皇後說到。真不知皇後是怎麽想的,自下朝之後,便拉著我到了她的寢殿,說是要講講女人之間的悄悄話。
“天女姑娘自謙了。皇上說了，這次瘟疫能夠順利解除,多虧了天女姑娘及時找到瘟疫的源頭。本宮也聽說天女姑娘甚至為此不幸感染瘟疫，好在現在沒什麽事。否則將是我大周國的一大損失啊。”皇後拉著我的手,看著真的就像是姐妹一般，和我聊天。但是語句之間的生硬，以及眼底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，我真的分不清楚，她說的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。
“皇後娘娘，感染瘟疫實屬絮兒不小心。讓皇後娘娘費心了。”
“不要一口一個皇後娘娘，皇後娘娘的叫著，顯得多生疏啊，本宮比你大，不如你叫本宮一聲姐姐吧，如何？”
我暗自震驚，這皇後到底想要怎麽樣？且不論之前我們之間鬧得有些不愉快，我一向與她不熟，就連她的寢宮，也是今個第一天來。為什麽現下如此熱情，一會兒噓寒問暖，一會兒又要以姐妹相稱的。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，但是表面上，我還是很快應和皇後說到：“能和皇後娘娘做姐妹是絮兒的榮幸。姐姐也不要叫我天女什麽的了，直接喊我絮兒就可以了。”
“好，絮兒。”皇後放開我的手，拿起桌上的茶杯，抿了一口茶，然後用手絹擦擦嘴角，微笑地看著我。同時又命令宮女搬了一盤荔枝，放在我們二人中間，繼續說：“這是剛上供的新鮮的的荔枝，是下邊的人特意從陳國快馬加鞭帶過來的。我們北方，一般是沒有的。絮兒也嘗嘗？”
“謝謝姐姐。”我接過一顆荔枝，剝了殼，往嘴裏一放。荔枝，在古代的北方確實少見，中國歷史上，唐代詩人杜牧的《過華清宮絕句》中就曾描寫過“騎紅塵妃子笑,無人知是荔枝來”的典故，可見荔枝在古代的珍貴之處。但是對於一個在現代長大的孩子，荔枝並不是什麽稀奇的東西。加上我本身就不是很喜歡這種水果，吃了一兩個就不再吃了。“姐姐，不知道特意啦絮兒過來，應該不單單是為了敘敘舊或者品嘗這荔枝的吧。”我見對方光吃東西，不說話，幹脆開門見山。
“能有什麽事啊。”皇後擡在空中的手，顯然一頓。她怕是沒想到我會這麽直截了當的問吧：“其實，本宮就是想問問絮兒的意見。”
“意見？”
“絮兒覺得，皇上如何？”
“很好啊。”我不知道皇後到底問的是哪方面的事，只能籠統地回答。
“很好。是啊，皇上是很好。”皇後自言自語地說到：“絮兒，你也知道，其實皇上他一向勤於政事，不常留戀後宮，導致皇上至今仍然膝下無子。是本宮這個皇後不盡職啊。
“姐姐說那裏的話。姐姐賢惠，這是周國人盡皆知的事，阿邕，他還年輕嘛。”才20幾，放到現代，連老婆都沒娶呢，我有些酸酸地暗自罵道。
“是啊，不知絮兒可有意願？你我姐妹——”
我是聽明白皇後的意思了，是在試探我對阿邕是不是有意思嗎？還是真的大度的想要幫丈夫納小妾，綿延子嗣？
“姐姐，你。絮兒沒那方面的打算。”雖然我承認自己喜歡阿邕，但的確沒有打算就這樣進他的後宮，成為四方天的宮闈中的女人，每日翹首等待丈夫的臨幸。我，沒辦法忍受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，任何一個女人都沒辦法忍受如此，皇後，你難道不是如此嗎？不然，為何你對我說這番話的時候，會如此緊攥著帕子？
“天色不早了，姐姐，絮兒這些天在疫區都沒能好好睡個覺呢，我可實在是堅持不住了，非得到床上舒舒服服睡一覺不可？”我表現得略微有點象妹妹對姐姐撒嬌的樣子，心裏不斷吐槽自己，好嗲！這貨絕對不是我。
“啊，瞧，是本宮疏忽了。絮兒舟車勞頓，是該好好休息一番。”
“那絮兒可就告退了。”我一邊起身，順手理理衣服，對著皇後告別。然後趕緊離開皇後的這個富麗堂皇的寢殿。
一路，我快步回到自己的寢殿，一下撲倒在床上，不脫衣服，直接，抓起被子的一角，往身上裹起團團的一圈，把自己包的更個蠶繭似的。然後閉上眼睛，一動也不動。真奇怪，明明之前困得要命，現在，大腦卻非常的清晰，完全沒有睡意。我反覆地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。
“啊！”我煩躁地叫了一聲，抓著頭發，從床上坐起來。
在床上，地下，床上，地下，來來回回，不知過了多久，從傍晚黃昏，到月亮高掛，我就這樣一個人在屋子裏邊，獨自糾結。我坐在床邊，一點一點理清自己的思緒。我喜歡啊邕，但是阿邕有皇後，有後宮的其他女人，雖然比起歷史上其他皇帝，他的後宮真的是數量少得可以用手指數過來，即使如此，仍然不能掩蓋他是有婦之夫的事實。就算阿邕喜歡我，又如何，我和他在一起，說好聽點是周國的皇妃，妃，還不是妾！我是決計不願給人做小，就算那是我愛的男人。我該怎麽辦？讓阿邕再愛上我一點，愛到願意為我廢除後宮？不，不可能。這後宮的女人，無不牽涉到前朝的平衡，他怎麽可能為了我讓周國陷入政權不穩的局面。
我無力地向後傾倒，躺在床上，張開手臂，就那般自由的放著。看著帳子，讓一片漿糊的腦子努力放空。
漸漸，入睡。
睜開眼睛，天已經微亮，透過窗紗，陽光一縷一縷地照射進來，正巧照在我的眼睛上。我不舒服地用手擋住陽光，打了個哈欠，又伸了伸懶腰。好舒服啊！果然睡一覺，神清氣爽啊。
扣扣，扣扣。聽到敲門聲，我無奈下床，一邊穿鞋，一邊大聲問道：“誰啊？”大清早的，這個時候來找我。
“絮兒姐姐，是我！”貞兒特有的孩子諾諾地聲音傳入耳中。
我終於穿好了鞋，拿了件衣服給自己披上，然後去給她開門。“貞兒，你怎麽這個時間來找我啊？有什麽重要的事嗎？快進來。”早晨，霧氣重，容易粘濕衣服，貞兒體弱，弄不好就會著涼。我趕忙拉著貞兒進屋。
“我沒事，絮兒姐姐不必擔憂！”貞兒對著我笑了笑，“絮兒姐姐，貞兒有事想請絮兒姐姐一起幫忙想想！”
“可以啊！不過，貞兒要先稍微等一會哦。等絮兒姐姐洗漱完，可好？”我摸摸貞兒的臉，回答。見貞兒乖巧地點點頭，便吩咐紅藍：“紅藍，給貞兒公主準備一杯熱奶。”紅藍是我昨日，向阿邕要來的宮女，以前是在阿邕寢殿的宮女。至於小翠，雖然我此刻不能表露出什麽，仍然讓她貼身跟著我，但吃食之類的肯定是不能再經她的手了。要不然，其他人誤食了本該給我準備的食物，就不好了。
我洗好臉，選了一件素凈的衣服換好，又給自己畫了個淡淡的妝，然後去前殿。花了不少時間，希望貞兒沒有等到心煩。
“貞兒？”我看貞兒看著杯子，不知道在研究些什麽？只好輕輕地拍拍她的肩。
“絮兒姐姐，你好啦！”
“嗯，說吧！有什麽事需要和我一起斟酌斟酌的啊？”
“其實，今天是小馬兒的生日。貞兒準備了好幾份禮物，可是不知道哪份禮物小馬兒更加喜歡！”貞兒撓撓小腦袋，吞吞吐吐地說到，滿臉的糾結，甚是可愛。
今天是阿邕的生日？“那，貞兒給阿邕準備了那些禮物啊？”
“我帶絮兒姐姐去我寢殿瞧瞧！”貞兒伸出短短肥肥的手，拉著我，當即離開屋子。當初為了就近照顧貞兒，我住的地方安排在離貞兒宮殿很近的地方，後來就一直沒換。沒多久，我們便回到了貞兒的寢殿。我被貞兒神秘地拉進她的屋子，至於宮女們，都被安排在門外候著。
“絮兒姐姐，你看？”
我看著一床的禮物，有迷你的小木馬木雕，有棋盤，有小貞兒玩偶，我看著那堆禮物，一分鐘無語，還是呵呵呵呵的忍不住笑拉出來。再早熟，都還是小孩子啊！那哪裏是給阿邕準備禮物啊，分明是給自己準備的吧！，全部都是貞兒自己喜歡的東西。我可沒有辦法想象阿邕那麽大個人抱著玩偶的樣子。
“你不要笑，不準笑！”貞兒漲紅著臉，捂著眼睛，不停的對我說道。
“好了，好了！我不笑！”我止住笑，努力站直，幫貞兒一起收拾床，將那些禮物一一整理好：“貞兒啊，一般呢，送人禮物都是送對方喜歡的東西的。你看，阿邕品是最喜歡什麽？你就選哪個送給他就好了。”
“嗯，我想想。”貞兒托著小腦袋，想了一會兒說道：“小馬兒最喜歡，嗯，對了，小馬兒最喜歡貞兒和絮兒姐姐。”貞兒高興地跳了起來，非常得意地拍了拍胸脯，“絮兒姐姐，貞兒把自己和絮兒姐姐一起送給小馬兒，小馬兒，一定會很高興。”
我僵硬地坐在床上，好久都沒有回應。感覺到耳根有些發燙，從一個孩子口中有人喜歡你，竟是如此尷尬的事？“貞兒，送禮物能，要送心意，不能送人，知道嗎？”
“啊？那怎麽辦？”貞兒失望地看著地面，讓我有一種深深地罪惡感。
“貞兒可知道，阿邕平時最喜歡做什麽事？”我慢慢誘導貞兒。
“寫字（其實是批閱奏章），給我做馬兒，嗯，還有下棋。”
“那，貞兒可以送他筆或者棋盤，這樣啊，以後阿邕一寫字或者和別人下棋，就會想起貞兒。怎麽樣啊？”
“好！”這件事，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。
我和貞兒玩了一會兒，然後離開去吃早飯。看著宮裏便忙裏忙外地打掃，估計是要辦壽宴，所以才會如此忙碌吧。阿邕生日，我該送他什麽禮物好呢？我下意識地摸摸胯間的包包，那裏一直靜悄悄地放著我那條成人禮沒能送出去的衿帶。
算了，送那個，不太合適吧。我想著，阿邕是周國的皇帝，有什麽沒見識過？我送多貴重的禮物都是沒什麽新奇的，再說，我身邊也沒有什麽貴重稀奇的禮物。雖然，送人禮物在於心意，但是要是禮物太寒磣了，也實在是拿不出手。想著想著，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麽東西才會讓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呢？對了，煙花！雪舞有教過我如何制作火樹銀花，不過我是以前從沒做過，第一次嘗試不知道能不能成功？還是先試試吧！
傍晚時分，我終於完成了火樹銀花。用袖子擦了擦汗，便聽到有宮女奉皇後的命令，請我去參加阿邕的壽宴。我換了一件勉強看著算正式其實還是很素的衣服，讓小翠幫我裝扮了一下然後一同去了壽宴的會場。
去的路上就聽到宮女們都有意無意地竊竊私語，說什麽皇帝的壽宴是皇後一手操辦的，皇後一一經手，皇上喜歡什麽，不喜歡什麽全部不落的吩咐之類的信息。我淡淡一笑，淡然地走自己的路，不去理會。
越接近宴會地點，宮女太監們還有禮部的人就越忙碌，一個個都攢著十二分的精神，不敢有一絲懈怠。之間宴會場，大堂上座，還有其左右兩側，以及右側的微下方，均放著桌椅。“妹妹，你來了！”皇後見到我，趕忙停下手中的事，過來迎接我，“來，快。”我被皇後拉到右側上方的桌前坐下。而此時，貞兒也由宮女牽著，到了會場。她見我坐在這邊，很自然的迎上來，坐在我下方靠近的那個位子上。
“皇後娘娘安好，絮兒姐姐好。”貞兒笑著給我們打招呼。
皇後笑了笑，摸摸貞兒的腦袋，然後往左側那邊的位子坐下！見所有都準備完畢，然後一聲令下，大家就都停手下去了。我正端坐好，看著下邊，兩排整整齊齊的桌椅一次放著，應該是給朝臣們坐的吧。
果然，等殿內除了我，皇後和貞兒，就只剩下一些伺候倒酒的宮女後，只見候在外邊的大臣便一次進來了。大家按著品級高低，依順排著隊，在大冢宰的帶頭下，一次給我們請安：“臣等參見皇後娘娘，參見護國天女，參見貞兒姑娘。”果然，聽到護國天女還是怎麽聽怎麽不舒服，讓我想到了電視劇裏邊常常放的護國夫人，陳國夫人，魏國夫人之類的… …汗，也不知阿邕是怎麽想的，昨天朝上為了表彰我對解決瘟疫事件的功勞，特意給我這樣一個封號，說是享受一品皓命的待遇什麽了。
“各位大人請起！”皇後非常習慣，坐在自己的位子上，讓大臣們起磕。
“謝皇後娘娘，謝護國天女，謝貞兒公主。”然後，齊齊起身，依次入席，安靜地等待阿邕，主角出現。
☆、四十四：皇家宴會，絮兒回齊救雪舞
作者有話要說：第二撥，終於趕在學校斷電前，完成了。松口氣啊！
那個，問大家一個意見，乾想著，要不要讓曉東死掉呢？其實，縱觀整部電視劇，除了邕邕，最令人心疼的就是曉東了。一直默默守護中......雪舞真幸福。
沒過多久,阿邕便在眾人期盼中現身了。只是他雙手放在身後,目光朝著前方,完全無視兩邊下跪的大臣們。
“皇後不必多禮。”阿邕扶起皇後,至於我和貞兒,完全就沒有下跪。
“多謝皇上。”此時,皇後極其,非常嬌媚地回答著，看著阿邕那眼神真的是望眼欲穿。
反倒是阿邕,扶起皇後便放手了，接著說道：“此次宴會,皇後辛苦了。”
“只要皇上高興，臣妾不辛苦。”
“嗯。”阿邕在正位上坐好，然後才對那些從他進來就一直跪著的大臣們說道：“眾愛卿，都起來吧。今天是朕的壽辰，我們君臣不必如此多的虛禮。”
“多謝皇上。”
不得不說，皇宮裏無論是誰誰誰的壽宴，都是無聊的。我一邊埋頭吃飯，一邊看著那些大臣一一進獻壽禮。通常就是由王公公在上邊念，“某某某，獻上啥啥啥”，下邊的大臣就出列，獻上禮物。但是，基本上，除了幾個重要的地位較高的大臣外，其他了，阿邕根本連瞄都沒瞄一眼，便讓人拿下去了。
過了很久，久到我撐得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，大臣獻禮的環節才結束。
“皇上，臣妾特意讓人去佛山上請高僧開光，求來著紅珊瑚手珠，聽說帶著這個，與皇上身體有益。可保皇上聖體康泰,保我大周國運昌盛。”皇後身邊的貼身宮女端著壽禮，遞到阿邕面前。
阿邕拿起手珠，看了看，然後又放了回去，和悅地對她說道：“皇後有心了。朕甚是喜歡。”
“小馬兒，小馬兒。貞兒也被小馬兒準備了壽禮。”貞兒孩子般求愛撫地聲音傳入耳中，所有人的目光便聚集到我們這邊。
“哦，貞兒給朕準備了什麽禮物啊？”阿邕寵溺的說道。
“棋盤，小馬兒喜歡下棋，以後小馬兒就用我送的棋盤下棋，這樣，你就可以時時刻刻都想起貞兒了。”貞兒親自掏出棋盤，走到阿邕身邊，把禮物給他。
只見阿邕接過棋盤，定睛觀察好久，回答道：“小馬兒很喜歡。”阿邕捏捏貞兒的鼻梁，親昵地說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貞兒見此，像個小大人一樣，一手插著腰，微微擡頭，傲嬌的說這話。真的是天真顯露無疑，令在場的人都不覺好笑。
等貞兒送完禮，在場的，就剩我一人還未送上賀禮了。我尷尬地放下手中的筷子，不好意思地說道：“我的禮物，可能需要各位換個地方，這裏不太適合呈現出來。”
“是什麽禮物如此神秘？”皇後搶在阿邕面前發文。
“不是什麽新奇的東西，只是一些娛樂的小玩意。不能與皇後娘娘以及在場的各位大人相比。”
“無妨，正好吃的差不多，朕非常想知道絮兒會送朕什麽禮物。大家陪朕一起飯後運動運動也好。”阿邕說著，起身，帶頭往殿外出去。沒多久，所有人都到了大殿的外邊。阿邕牽著貞兒，和皇後站在最前邊，後面跟著一堆的大臣，陣勢浩蕩。
我讓紅藍拿出做好的煙火，放到不遠處的廣場上，然後拿出火折子，依次點燃引火線。然後迅速往會跑，和大部隊集合。
眾人不解地看著我，沒見有什麽東西啊。我神秘地指指天，只聽到咻的一聲，十幾支煙花直指天空，一粒粒“金砂”噴射而出，在空中傲然綻放。赤橙黃綠青藍紫，樣樣俱全，姹紫嫣紅，把星空裝點得異常地美麗。大家都既驚訝，又驚艷地擡著腦袋看著煙花。
“好漂亮！”貞兒忍不住感嘆到。
“確實很漂亮。絮兒，這次壽宴，頭籌非絮兒莫屬。”
“皇上過謙了。絮兒不過是借助姐姐雪舞教我的方法照樣做出來罷了。”我推脫到，這個頭籌，可是所有人都爭著想要的東西，我可沒興趣去搶，省得惹人的眼。
“朕覺得絮兒的禮物最得朕心意，眾卿家以為如何？”
“天女所送之物，臣等聞所未聞，見所未見。如此美麗之物，自然是此番所有壽禮中當屬第一。這臣以為，這頭籌非天女莫屬。”大冢宰應和阿邕的話，回覆到。之後其他的官員，也露出，非常讚同，應該如此的表情。所以說，專權什麽的，就是只要皇帝高興，所有人都絕不說不，表示一致讚同。
煙花結束後，大夥就在阿邕的命令下，解散，各回各家。天色已晚，皇後領著貞兒離開。
我踱步在殿外，猶豫要不要叫住阿邕。
“絮兒？”我聽到聲音，猛地一轉頭，便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，條件發射般，往後退了兩步。
“你怎麽會在這？不，不是，你怎麽出來了？”我語無倫次地說著話。
“我見你一直沒離開……”
“我，”我頓時漲紅了臉，低著頭，將攥在手中的衿帶塞到阿邕手裏邊，不等他說話，立刻跑開。此刻心臟以正常的3倍速度砰砰砰的跳著，怎麽也停不下來。我覺得自己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，明明加上上一世，都快40歲的人了，怎麽還這麽小女生的反應？
不知道阿邕受到衿帶是什麽反應？應該還好吧，他又不知道衿帶的涵義，不會多想吧。我鴕鳥般的縮著頭，自我安慰著。饒是如此，這一夜，我又失眠了。
第二日，我頂著兩個熊貓眼，看著鏡子裏邊的自己，甚是無奈啊。我欲哭無淚地換好衣服，偶爾給自己畫個稍微濃一點的妝，好遮蓋臥蠶上明顯的一圈黑。不知道嘆了多少口氣，我才非常不情願地離開臥室。
“天女姑娘！皇上身邊的王公公來傳口信。”
“嗯，請公公進來吧。”我只好放下手中的早餐，起身迎接王公公。
“天女姑娘，老奴奉皇上旨意，召您過去。”
是什麽事？這麽急？我只好看來一眼桌上豐盛的早餐，咽了咽口水，看來只好先忍忍，回來再吃了。
“阿邕，到底是什麽事？非得……曉東！你怎麽會在這裏？”我看著禦書房內，除了阿邕和宇文神舉，另一個人分明是曉東，本該跟在雪舞身邊，在齊國的曉東。
“絮兒姑娘。快，救救夫人。”曉東看到我進來，立刻向我求救。
“雪舞怎麽了？”我一聽是雪舞的事，當即也著急起來。
“絮兒，先別急，聽曉東把事情經過說完。”阿邕握住我的手，安慰道。我稍微冷靜下來，聽曉東解釋。
“妖後馮小伶，其實就是鄭兒，為了報覆，唆使齊國新皇帝高緯下旨處死了四爺，還派人追捕夫人。我受四爺之托，送夫人來周國，只是路上被祖太蔔帶領的兵馬所追，和夫人分散了。”曉東一口氣都不喘地繼續說道：“現在，齊國重重陷阱，就等夫人回去自投羅網。絮兒姑娘，求求你，快去救救夫人。”
“曉東，你放心。雪舞是我姐姐，我怎麽會放任她於危險之中呢。”我安撫曉東，然後轉頭望向阿邕求救，希望他能借兵馬去齊國救雪舞。
“神舉，立刻整備鐵騎軍，趕往齊國救人。”
“是！”
“不行，阿邕你不能去！你是周國皇帝，怎麽能一次又一次去齊國冒險？不行”我站在軍隊前邊，對著阿邕，堅持地反對到。
“要是我不去，你也不能去。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齊國。太危險了。”
“我不是一個人，有神舉，還有諸位鐵騎隊的士兵啊。”
“好了，就這麽決定了。”阿邕說罷，上馬，然後伸手一把將我也拉上去，動作一氣呵成，沒有一點停頓。“駕！”不由我反對，馬飛奔出皇宮，長安，往齊國方向跑去。
長安離鄴城有一段路程，就算是馬不停蹄地趕路，沒個一天一夜也是趕不到了。好在我不用顧著馬，能在馬背上稍微瞇一會眼睛。
在曉東的帶領下，大家以最快的速度，趕到齊國。聽說蘭陵王墓穴葬被葬在鄴城外的小山坡上，想來，雪舞肯定會去祭拜。我和阿邕打定主意，去那裏看看。就目前情勢來看，那是雪舞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了。
趕路中，有些摸不著方向，此時，一個年輕的小夥子，攙扶著老母親，背著大包行李，一看就是要遷徙的。我們停止趕路，上前問話。
“請問，蘭陵王的墓穴可是這個方向？”
“是，是這個方向沒錯。”年輕的小夥子回答道。
“你，你是天女姑娘的妹妹，是周國的天女？”老人驚訝地看著我。
“老婆婆，你認識我和我姐姐？”我肯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，但是從她的語句中，我敢肯定她一定認識雪舞。
“當初邙山之戰後，天女姑娘們回齊國，老婆子有幸見過你們，那個時候，雪舞天女還提我的孩子縫了鞋。天女那時在馬上打盹，怕是對老婆子沒什麽印象。”
原來是這樣！我恍然大悟，又有一點因為被說了醜事而不好意思。
“天女姑娘，快救救雪舞天女吧！她去蘭陵王墓穴了，但是剛剛皇後已經帶著兵馬追趕去了。怕是……”
“她們的人馬可多？”阿邕趕忙問道，要是是大批人馬，怕是很難全身而退了。
“人很多。大概百人。”
“是這樣，那多謝兩位了。不打擾你們趕路了。”我想這，我們這邊人少，想要以少勝多只能取勝。
趕往墓穴的路上，忽然聞到溫泉和硝石的味道。看來，有要用到雪舞的火藥了。想要用少數人擊退比我方多數倍的人馬，同時又能安全撤離的，有什麽比火藥更適合的呢？
和曉東一起，制作完簡易的火藥，我們便往四爺墓穴趕去。看著一堆人圍著追趕一個人，仔細一看，便知道是雪舞了。“姐！”我大聲喊道，然後，眾士兵往齊國士兵方向用力投火藥，而曉東也趁此機會，大喊夫人，騎馬飛速向雪舞方向過去。
“絮絮！”
我震驚地往聲音的來源看去，鄭兒，現在是齊國的皇後，穿著鳳袍，坐在攆轎上，觀看雪舞被眾士兵追捕。縱使裝扮變了，名字變了，她還是鄭兒。為什麽，她會叫我“絮絮？”在我的記憶中，只有一人會那般稱呼我。
☆、四十五章：馬小玲的暗號
“絮絮！”循著聲音,我轉頭看向鄭兒。正在此時,曉東騎著馬向雪舞飛奔而去,迅速將雪舞拉上上馬然後調頭往回跑。
“不要讓他們跑了！快給本宮放箭。”
鄭兒命令一下,齊國的弓箭手就齊齊射箭。只見幾十支箭,密密麻麻,同時朝一個方向飛去。馬兒跑的很快,但再快也比不了強弩之矢的速度。幾十支箭，落落紛紛地射向曉東和雪舞,曉東似乎中了好幾支箭，“曉東！姐！”我看著被護著的雪舞也被一支箭射中,著急地大喊出來。好在只是手臂，不危機生命。
“撤退！”阿邕見形勢，立刻下令離開。為了掩護我們能撤退，神舉帶著幾個士兵又向齊國士兵的方向前後投了幾個火藥。
砰，砰，砰的爆炸聲分外明顯。我扭頭看向鄭兒的方向，只見她猶如看戲一般，微微的彎著弧度，看著這一幕。就好像周國的士兵也好，齊國的士兵也好，任何人的性命在她眼中，都不值得一提，頂多是娛樂她的玩具一般。心底無限地恐懼感，她怎麽會變成這樣？她絕對不會是小玲，小玲絕不會如此殘忍地漠視生命，一定是我剛才產生了幻聽。
鐵騎隊一路上，努力地趕著馬。我們的馬連夜趕路，要是齊國士兵追上來，就真的是束手無策，插翅也難飛了。不管出於什麽原因，大家都很慶幸，齊國士兵並沒有追上來。
“曉東！”
由於身中數箭，曉東再也支持不住，從馬上摔了下來。我們不得不停止逃跑，除了我，雪舞還有阿邕，其餘人將我們圍成一個圈，各自警戒。
“曉東！絮兒，絮兒，你快救救曉東。”雪舞哭著求我。
我看了看曉東，身上數十處中箭，一般人早就當即斷氣了，可是曉東卻憑著毅力，一直趕路，撐到我們安全為止。是什麽使他願意為雪舞如此付出呢？我看著曉東一直看著雪舞，他的眼裏除了她沒有任何人。其實，曉東對雪舞的愛，不比四爺要少吧，只是他一直選擇默默的守護，將那份愛深深地藏在心裏邊，不讓任何人發覺。
“姐，對不起，我……”到不是我不想幫忙，只是我現在也是無能為力啊。我們匆忙從周國出發，別說是手術工具了，就連急救的藥都沒帶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，什麽都沒帶，就算給我一身再世華佗的醫術也沒有不頂用啊。
“絮兒，你救救他，你救救曉東。”雪舞拉著我，就是不願意放手。她那般哭的傷心，我可以理解，畢竟曉東一直陪在她身邊，在她最傷心難過的時候都是曉東默默守護她，安慰她。曉東對雪舞而言，不單單是朋友，更像是哥哥一般。可是，我都說無能為力了，還是這樣苦苦求我，弄得就像是我壞心不願意救曉東似的。
“楊雪舞！”我有些溫怒的喊道她的名字，雪舞頓時放開我的手，看著我。她怕是也知道我生氣了吧。從小到大，只有我真正生氣地時候，才會連名帶姓的大聲喊她。“我知道你擔心曉東，曉東也是我朋友，他現在這樣我也不好過，如果我有辦法，也不會見死不救！”
“對不起，絮兒，可是，曉東他……”雪舞強迫自己停止哭泣，但是效果並不好。
“夫人，不要為了我，鬧得你們姐妹不開心。”曉東忍著傷痛，對雪舞說到：“絮兒姑娘為了救夫人，連夜趕路來齊國……咳咳，她是真的關心夫人……夫人，曉東本來就是賤名村的賤民一個，這條命本來就不值錢，今天能為夫人去死，也算是筆只賺不賠的買賣。呵呵，我韓曉東總算不負四爺囑托，將夫人安全地送到絮兒姑娘身邊了。”
“曉東……”雪舞抱著躺在地上的曉東，傷心地說不出話。而地上的沙子，因為曉東的血被染的殷紅。
“夫人不要傷心，不要內疚。這完全是曉東心甘情願的。請一定好好好的活下去。”曉東想要擡起手為雪舞擦去眼淚，但是，終究是沒有力氣，就算是閉上眼的最後一刻，他滿心想的都還是雪舞的事。
“曉東，曉東！”雪舞見曉東閉上眼，傷心欲絕地大喊，忽然，暈了過去。
“姐。”我扶住雪舞，為她把脈，咦？
“如何？”阿邕見我反覆把了好幾次脈，不解地問道。
“憂思過度，情緒太過激動。沒什麽大問題。這箭傷，看著深，但沒傷及要害，也不礙事。只是，胎兒有些不穩。”是啊，雪舞懷孕了。我之前就一直擔心，以雪舞對四爺的感情，知道四爺死去的信息，怎麽會想要獨活。原來是肚子裏的寶寶給了雪舞活下去的動力，我用手捂住雪舞的肚子，輕輕地對這還未成型的孩子，我未來的外甥說到：“寶寶，你來的可真是及時啊。謝謝你。”
“走吧！”阿邕讓神舉帶上雪舞，自己抱我上馬，繼續往周國放上回去。
雪舞有孕，不適合長時間的趕路，更不合適一直坐在馬上顛簸。等到了周國境內，阿邕讓人找來了馬車，然後再回長安。我坐在馬車裏邊，照顧雪舞。她自暈了到現在，一直就沒醒。
“恩。”
“姐，你醒啦。”我拿出水壺，“來喝些水，再吃點東西。”
雪舞坐起來，接過水壺喝了兩口水，但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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